金林鱼尾

专门迫害伏黑惠先生的妇产科脑洞聚集地。
超雷的,炒鸡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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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花钱!!!!!!!

【五伏】命运共同体抉择

Summary:

一发完,长。伏黑惠想死,五条悟给了他机会。

预警:

1.颠覆世界观系列二十一。好好的浪漫的命运共同体被我写成这样有点抱歉呢。

2.虽然最终迫害的还是惠君了,真是对不起呢。

3.如有OOC,一切归我,角色是无辜的。


可以直接走微博

以上都OK的话,正文:


  01


  “为了我连死掉都无所谓的话,那也可以为了我活下去吧。”


  “做不到吗?”五条悟问。


  


  02


  但伏黑惠想,五条老师其实不打算听到他的答案。


  如果他说做不到,五条悟一定会问为什么。如果他回答原因,比如,决定去死当然会比决定好好地生活要容易得多,因为前者只需要一个念头一个闪神被人穿透身体或者念完一句咒文的话,五条悟会用那双看透一切的蓝眼睛看着他,让他自己也沉默了,不能再说下去。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理由是多么地苍白而虚弱。


  十五岁的伏黑惠没有什么值得去死的理由,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他没有无聊到打算自杀的俗套借口,相反,还有很多足以支撑活下去的理由,还在沉睡中的姐姐,也许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的父亲,同伴,还有,他喜欢的,庇护了他,看着他长大,但是被封印在狱门疆中至今生死未知的人类最强咒术师。


  他的老师。


  如果有人对伏黑惠说用他的命可以换老师回来的话,他想他绝不会犹豫哪怕一秒,但是有人对他说,如果想让五条悟回来的话,必须使用特级咒具,使得有人跟五条悟一起承受一个名为命运共同体的诅咒,而他就是那个人。那么比起被选中的、与喜欢的人同生共死的快乐,这个十五岁的男孩的第一反应是惶惑。


  为什么是我?


  不应该是我。


  伏黑惠说。


  “我不可能像五条老师一样强。”他对所有人都这样说,因为这确实是事实不是吗?伏黑惠十五岁,还只是二级咒术师,不如乙骨学长的特级,不如狗卷学长的准一级,甚至也许还不如虎杖,至少虎杖的身体那样强,要杀死虎杖比杀死伏黑惠要难得多。


  如果为了五条悟着想,与老师捆绑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他。


  他是所有人中体格最单薄的那个,经常受伤,磕碰,被老师弹一下额头就会喷血,经常在任务里受伤,胳膊断裂,骨折,大量出血,也像老师所说的那样,对自己的身体并不顾惜。


  那是他的本能,他已经尽力在改了,但对自己未来能否完全矫正这样的毛病毫无自信。


  所以这样的伏黑惠怎么可以和五条老师共呼吸?


  如果他受伤,五条老师也会受伤,如果他流血,五条老师相同的部位也会自动撕裂渗出相同的血量。而让五条悟因为他的过错而受伤这样的事,伏黑惠是决不能接受的。


  五条悟甚至没有因为削苹果的时候出神而划破皮过!


  因为他是最强的,他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六眼,所有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东西早就被挡在了无限之外,伏黑惠认识这个人九年,马上就要十年了,甚至几乎没见过老师受伤。


  所以他想要拒绝。


  但是有人告诉他是五条悟选择了他。


  “命运共同体并没有那么简单。”


  简单来说,如果伏黑惠与五条悟成为命运共同体的话,因为是五条悟在借伏黑惠的生命力闯出封印,所以在诅咒的束缚生效的期间,也就是一天内,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十五岁,伏黑惠身上出现过的所有的伤口都会复制到五条悟身上。


  “所以虎杖不行。”伏黑惠想,虎杖被掏出过心脏——虽然老师自己有反转术式,但是一天内遭受太多伤口的话,即使是五条悟也会感到痛苦吧。


  乙骨学长不行。狗卷学长也不行。他们出的任务比伏黑惠多得多,受伤的次数并不在他之下,当然还更多,因为他一开始是跟着老师,后来在老师的建议下也跟着学长们去见习过任务,他是被保护的,做辅助的那一个。


  我是老师能够相信的人里,受伤最少的人。


  伏黑惠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他此时也终于才发现,他确实在因为自己是唯一能够帮助老师的那个人而感到喜悦,卑劣而由衷的喜悦。


  如果他能,他当然会救老师,所以他去了,带着命运共同体的咒具一个人撕裂封印来到五条悟的面前,看见满目黑暗中,白发蓝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是在等他,长长的腿拖在地上,伸得很直,很放松的样子,还在无趣地发着光。


  “真是感人。”这是五条悟的第一句话。


  伏黑惠没能想到回应,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喊了五条老师,但五条悟没有回复,也没让他过去,过了一会儿,自己噗地笑了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这是惠七岁掉牙的时候吧。”深陷封印中的男人悠闲地评价道。


  十五岁的男孩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他没想到诅咒连这样的事——这样的小事也会复制到老师身上。


  他们认识的时候,伏黑惠才六岁,到五条悟身边的时候,也才七岁,是小孩子,当然会掉牙,因为自尊心很强,在二十岁的监护人面前掉牙实在太羞耻了,第一次嚎啕大哭起来,而五条悟说超好笑的,把他哭泣的样子拍下来,然后才把他拎到洗手间去一遍遍地冲洗口腔,直到流水变成粉色,变回透明的清水,他不再流血了,眼泪也被冲掉,五条悟捏着他哭红了的脸说惠哭的样子好丑,还是不要哭了。


  当然丑,没有人哭泣的样子是美丽的,但是彼时还才七岁的伏黑惠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他也觉得自己很丑。


  现在的伏黑惠十五岁,他没有五条悟的召唤也过去了,试图为老师堵住还在不断流血的口腔,明明已经靠近了,但五条悟向后仰了仰,避开了他的手,“要治的话,难道惠认为我自己不可以吗?”


  黑发的男孩愣住了,他确实有时候会忘记五条老师是会反转术式的,所以五条老师明明能够直接消除自己的伤口,为什么现在却任由自己在流血?


  “因为我想让惠自己也看看。”男人第一万次地读了他的心,说的话却非常冰冷,看见他觉得冷似的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肩背,反而很愉快地笑了起来,“我那样小心保护的孩子会不会有我不知道的受伤的时候呢,让我好好看看吧。”


  五条悟接下来,不再吐血了,他当着伏黑惠的面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拉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凹陷下去的胸腹,是肋骨,咔嚓地断裂了。


  “是十二岁吧?”他问伏黑惠。


  伏黑惠十二岁,表现得不太喜欢五条悟,对五条悟说想要自己独立。


  二十五岁的五条悟说好哦,转头就在小孩被叫家长的时候快马加鞭地快乐赶到了学校,看见他的小孩一个人站在家长和老师们的包围圈中,黑发凌乱,是一副不太高兴的脸。别的孩子都在哭,在父母身边撒娇,只有惠一个人站得很直,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就更气人了,那些人恨不得让他也受点重伤吧。


  男孩也感觉到那样的恶意了,但还是什么也不肯说,看见五条悟过来眼睛亮了一下,脚步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扑到大人的怀里,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块石头,推一下,也许就掉下来,碎掉了。


  但五条悟又不是傻瓜,他把那些人全都打发走,然后才在男孩面前蹲下,抱住十岁之后已经不太让他抱抱了的伏黑惠。


  “受伤了吧?”大人问。


  是肋骨断裂的剧痛啊,这样也能忍耐,惠是笨蛋吧。五条悟那样说,弹了弹小孩受伤的地方,那孩子不想哭的,但是被弹得好疼了,眼泪自己掉下来,抱住他的脖子被他丢到医院去,埋在被子里让医生处理伤口,不肯把脸露出来。


  十二岁的伏黑惠坐在病床上,脸颊上贴了几个创口贴,看起来很可怜,又很可爱,还很倔强,酝酿了半天才说我没有做错事,是他们先欺负人,五条悟说嗯,剥了棒棒糖靠在窗台上看他,很奇怪地问,“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意你有没有做错事?”


  那孩子被这样的问题问住了,不明白大人在意的到底是什么,而十五岁的伏黑惠低声让老师赶紧治好自己的肋骨,那样强健的肌肉下的凹陷让人看得太痛了,他知道有多痛。


  然而五条悟说,“才不要。”


  “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也不愿意和五条老师分享,惠是这样的坏孩子吗?”


  男人这样说着,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逐渐浮现的深刻伤痕。嗯?他说,这个我不记得了,惠来说说看,是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他看着伏黑惠,把那黑发的男孩拖下来坐在自己膝上,捏着惠的脸让人好好回忆,肋骨终于回复了,但五条悟光洁的右脸上是一道明晰的刻痕。


  “十四岁。”伏黑惠在那样严厉而专注的注视下莫名开了口,他说,“五条老师在出任务——津美纪又被诅咒了。”


  伏黑惠十四岁,即将初中毕业了,还在到底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还是来到老师的世界的摇摆期,他不想问老师的意见,因为那个人总是随意地告诉他自己喜欢就好,就像五条悟说的那样,五条悟对伏黑惠是再典型不过的放养,他从不一个人为伏黑惠做决定。


  然而津美纪被诅咒了。


  然而津美纪被诅咒的时候,五条悟不在,他在很远的地方出差,要很久——其实只是一周,但对那时的伏黑惠历来是已经足够久了——才能回来,而伏黑惠在想,自己不应该告诉老师,因为那样的告知,是在逼着老师早点回来保护他吧。


  但他已经十四岁了,是大孩子了,却还在祈求老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师身上,太可耻了,再可耻不过,他撞在门上,被刮破了脸,还好伤口没有进水,在老师回来前,他难得地去拜托了硝子小姐,治好了这样可耻的伤口。


  “所以就做了这样的蠢事。”五条悟用指腹蹭了蹭自己脸上的血,涂在男孩的嘴唇上,他涂得很仔细,每一道唇纹都照顾到了,伏黑惠没有躲,他不敢躲,因为那双蓝眼睛将他钉在了那里,能够不在老师的沉静怒气里融化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到底还有多少伤口?


  还要多少时间——男孩恍惚地想起来,命运共同体的诅咒要生效,需要一天。


  他被拎着坐在五条悟的膝盖上,哆嗦起来,但五条悟没有怜悯他,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令他贴在那沉稳的心跳前。


  老师还活着。


  这样就够了,他自欺欺人地想着,没忍住,伸手去抱老师滚烫的肩背,想要再次确认这个人的存在,而五条悟问他,“只听心跳就够了吗?”


  下一瞬,那心跳突兀地停顿了,伏黑惠惊愕地抬起头看见五条悟的蓝眼睛渐渐失去焦距,他说不要,不要,不要——!!!


  五条悟睡着了,脸上被他的指缝间染上的血浸得湿漉漉的。


  惠知道他弄脏老师的脸了,但是老师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弱,他能救得了老师吗?老师还能用反转术式救回自己吗?万一不能呢?


  是什么时候?


  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吗?是涉谷,还是后来他为了找出解除封印的方法自己去找到特级咒灵的藏身地与之决斗差点又放出魔虚罗的时候?


  他差点死了,死亡是失去意识的过程,不算美妙,也并不痛苦,所以他自己回想起来并不认为那是需要回避的过程,但是。


  但是五条老师在他的面前闭上眼睛流了满地的血,心跳不见了。


  是他的错。


  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徒然地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掉手上的血,抱住老师,捧着老师的脸想要把老师被他弄脏的脸也擦干净,但是为什么,血越擦越多了。


  老师为什么不醒过来骂他,说惠又在对我恶作剧了可是抱歉哦老师是最强的所以你不会成功的,那样说不就好了吗?


  “不要。”伏黑惠小声说,把老师的头颅抱在了自己胸前,想要把自己的心跳给他。


  他记得,只要是他认真请求五条悟的话,老师每次都会答应他的,以老师的身份,以监护人的身份,以成年人的身份,以五条悟的身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微博一点点)


  “······不要。”伏黑惠在满脸的眼泪中对五条老师说。


  他不想让老师看见他哭得那样丑的脸,但五条悟掰着他的下巴,蓝眼睛看着湿透了的绿眼睛,没在笑,冷酷地问他问题。


  “惠说什么不要,不要的东西,要认真地告诉我,说清楚,一个字也不要漏下,不然我不会知道。”


  伏黑惠还在抽噎,他想忍住那样闷在胸膛里的郁气,想要忍住不哭,不想掉眼泪,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打湿老师的衣服,不想在五条悟的面前做最软弱的人。


  但他无能为力。


  “——五条悟不要离开我。”男孩说,“五条悟,请,不要,离开我。”


  那是五条老师会满意的答案吗?


  惠一点也不知道,他也没有猜测的力气,满身的骨头都像被打断了,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只能靠在老师的身上,闭着眼睛感受老师的热度,老师拥抱他的有力手臂。


  “那就为了我活下去。”


  五条悟说。


  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按在伏黑惠骨头上的手却越发收紧了,直勒得那男孩的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微博一点点)


  “不要受伤,不要死,不要痛苦。”


  “我很辛苦在保护惠,至少要让我见到你活着吧?”与往常一样,恢复了轻浮又可靠语气的男人亲吻伏黑惠的眼睛。


  “回答呢?”他问。


  


  03


  现在,他们是命运共同体了。


  “惠受伤,我就会受伤。惠流血,我就会流血,惠死,我死。”


  


  04


  即使这样也不能让伏黑惠活下去的话,那就一起死掉也无所谓。


  五条悟恐吓他的小孩。


  


  05


  伏黑惠把脸埋到他的颈窝。


  又哭了啊。


  五条悟说,感到颈窝湿润冰凉,怎么亲也亲不掉。


  “不用老师说我也知道了,很丑,老师就不用说了。”伏黑惠咬他,已经没有力气抱怨五条悟的恶劣。


  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决不能让五条悟死的。


  


  06


  倒也没有给惠选择的机会,真是抱歉啊。


  人类最强咒术师说,看着他的男孩每一刻都在比上一刻更努力地爱他,他想,这样不是很好吗?


  


  07


  为了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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